忽穆烈的怒火,比屋内的炉火更盛。
“拿下他们!”
西狼的兵丁冲上来,以雷霆之势将白若梨和秦恕缚住。
白若梨道:“大汗,您听我解释,那木罕王子的伤乃是西狼内部人所为。您要做的,绝非对付我等,而是,肃清内纷……”
西狼军师道:“方夫人倒是耍得一手好赖。人,是在你手上受的伤,你居然敢说同你没关系?你们提的要求,大汗已经满足了,你们却还要得寸进尺,欺人太甚!我们西狼从未受到此等大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木罕王子向忽穆烈道:“父汗,她说的是真的,您听儿说……”
忽穆烈猛地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没用的畜生!本汗一世英勇,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你的哥哥们,有谁似你被敌人俘虏过?这是王室的羞耻,是草原的羞耻!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了,该怎么做,本汗自有分寸!”
“来人,把小王子抬下去,找军医,疗毒!”
那木罕王子一双晨露般的眼,泛上来悲伤。
他扭头看了看羊车后面的笼子。
他还没来得及告诉父汗,他捉到了赤尾毒狼。
他终是没能在父汗面前厉害一次。
他朝白若梨,喊了声:“阿姐,等我治好了伤,你会不会陪我打猎捉狼?”
白若梨看着他,他忽然笑了笑,笑得很清澈。
须臾,他被人抬着,远去了。
四周的兵丁,皆举着火把。
忽穆烈道:“方夫人,本汗敬你是个女中豪杰,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自己选择,怎么死。本汗给你留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