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浔笑笑,“人活着已经够累了,总有些东西是需要坚持的,对陆硕来说,骨气比钱重要。”
冯宴清望了会儿天,声音沙哑了一瞬,“我哥以前也这么说。”
他回头看了眼客厅里哈哈大小的祁舟几人,收回视线,“我哥要是还活着,现在肯定是个很厉害的数学家。”
从他哥去世之后,冯宴清就很少会跟人聊起他,甚至于总是刻意的不去想他,憋了这么久,思念早就已经凝聚成河快要决堤了,如今开了一个小口,便瞬间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翻出手机来,给阮清浔看了几张照片。
一张是在冯宴深去世那年的深秋拍的,冯宴深肤色很白,比霍安之还要白一些,是已经接近病态的颜色,有些厚的黑色围巾遮去了他的半张脸,露出的一双眼睛中含着无尽的柔和,含笑看向镜头。
另一张是某年他生日,冯宴深生病住院,家里人忘记了他的生日,他怀着些许的抱怨心情拍的,结果冯宴深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跟他说生日快乐,让他许个愿。
至于最后一张则是冯宴深高中时成绩栏上的照片。
他指着最后一张,“这是他去世之后我跑去他高中待过的学校拍的,这照片现在好像还在,因为他们学校到现在都还没有学生的成绩超越他。”
阮清浔点头,“那他真的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