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湖面之上的高山浑厚无比,奇峰怪崖、景致雄奇,远远望去,那山上也是林木丛生、山花烂漫,更有数不清的青萝藤蔓顺着那浮山的山壁垂下,如同一根根柔软的飘带悬于水上。
待云雾彻底散去,就见浮山一侧奇峰突起,斜斜直插苍天,另一侧石壁凸出,却似乎被风化而中空,整座浮山看起来如同一只浑然天成又鬼斧神工的大酒壶,巧的是在那浮山的奇峰突起之处,也正是那壶嘴儿之处,一道细细白线挥挥洒洒直落入湖水之中,竟是一处浮山之上的瀑流,难不成那里才是这来时这烟波浩渺、一泻千里的天水河的真正源头?
须臾之间,云雾重聚,那浮山便又模糊起来。
在那浮山之侧,白鹤飞翔,声声鹤唳清越入耳。
白鹤之下但见无数的修士或是脚踏长剑,或是御空而行,无一不是衣袂飘飘,姿态挥洒。许是见惯了这些人飞来飞去,无论云中白鹤还是湖面水鸟俱是不惊。这些修士往来匆匆如织,如惊鸿一般,或是直奔山间的楼宇之中、亭阁之内,或是降在地上,施施然得在成片屋舍的琉璃瓦、白璧墙之中不见了身影,还有的直接落向湖中小船之上,未落之时在碧波之上拱手招呼,船上友人起身相迎,好不逍遥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