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恶狠狠地盯着大伢,说不出的厌恶,先不说徐晋是大明国库的财神爷,他还是自己内库的财神爷呢,顺丰车马行和明镜斋每年的分红加起来就有几万两,而且,朱厚熜知道徐晋名下还有红茶生意,再加上每年都有几千两银子的俸禄,根本不是缺银子的主。所以,说徐晋为了银子指挥族亲跟鞑子做走私生意,朱厚熜打死也不信。
“皇……皇上?”大伢有点懵了,敢情坐在座上这位小白脸竟是当今皇帝啊。
陆炳本来还想借大伢再阴徐晋一把,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急忙补救道:“大胆刁民,竟敢恶意诬陷中伤靖海侯,来人,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大伢一听登时吓坏了,五十大板?这不是要命么,一指李新大叫道:“皇上,是他……”
李新面色微变,飙上前一记重膝撞击在大伢的嘴巴上,后者当场惨叫一声,带血的断牙叮叮当当地掉了一地,上下嘴唇都烂了,可见这一膝用力之狠。
“啊啊啊!”大伢痛得眼泪鼻涕直流,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李新趁机架起他便要拖到外面用刑。
“且慢!”朱厚熜忽然喝道。
陆炳和李新两人均暗叫不妙,倘若被皇上知道大伢是受自己指使诬陷徐晋的,那麻烦就大了。
陆炳和李新正忐忑之际,却听嘉靖帝厌恶地道:“这种腌渍货色留着也是浪费粮食,砍了!”
陆炳和李新闻言松了口气,后者连忙大声领命,然后把大伢像死狗般拖到外面,一刀便结果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