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信走到榻边坐了:“师娘从未提起过以前的事,你知道多少?”她已预感到,骆锦书与皇上的关系非同一般,甚至也许涉及朝代更迭的旧事,而朝代更迭,似乎又与她手中的旧金簪息息相关。
“那些旧事,皇上也不可能对我提起。不过在宫中随意走动,偶尔趴在大臣们的屋顶听听他们背后议论皇上,也收集了一些。”玄河停下来。拼凑出皇上的情史可不容易,难道没有同等重要的秘密来交换吗?可是雪信专注地听,没有催促,也不打算感激他一下,他只好说下去。
年纪大一些的朝臣还是说得出以前的事的,他们还记得皇上刚登基那会儿,想要立一个妃子的,却遭到满朝全票反对。因为那个妃子是前朝皇帝立的骆德妃,拣别人丢下的女人做妃子,太丢皇家的脸了,不行不行。那个女人后来据说死在西域了,皇上就此伤了心,不让人给他张罗纳妃的事,除了处理国事,便是沉迷修道。
没几年,那些憋着要把女儿送进后宫的大臣们的忍耐到了极限,好好的女孩虚耗韶华,皇上再不要,他们的女儿就要老了。英国公最先忍不住,他是三朝老臣,倚老卖老,在朝议上挑头逼皇上,要么娶了他的小女儿,要么他致仕归田。他一开先河,其他官员纷纷下拜扬言要致仕,皇帝不近女色,王朝没有继承人,迟早又被外人夺了江山,他们这帮老臣实在没有盼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