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小心轻放的态度，果然如传说中的春风化雨一样收效显著——看来，他以前对人处事的方法，的确太过生硬刻板了。
带着成就感回顾着刚才的一幕幕，穆沛远若有所悟，脸色和口吻都不由自主地放温和了：“怎么？吓到了？”
叶燃在等着一个毛栗子重重敲到脑门上，可是他的声音落下来，却像是一只宽厚的手掌，在她的头顶轻轻地揉了一下。
像是把某个封闭的穴道揉开了，血液又开始在身体里流动循环起来，舒适而温暖的感觉，让她慢慢地抬起头来。
“是……有点怕，”她不敢去回想，说话还磕磕绊绊的，“穆医生，你，你刚刚……不怕吗？”
穆沛远现在的关注点都在她的冷暖上，不过她既然问了，他觉得有必要先回答：“还好。”
不管是刚刚的表现，还是现在的口吻，他都不像在逞强，叶燃更加好奇：“你就不怕，他会……”
她后怕地缩了缩肩。
“他不会。”穆沛远很肯定，“因为，我了解他。”
他很淡地又加了一句：“我……也是那个时候过来的。”
那个时候？那是怎样的一个时候？叶燃一想到，心就像被利器狠狠地戳了一下，涌出来出来的不是血，而是眼眶里泛滥的热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