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德利先出去了,赫尔克及布洛克银行的弹簧门关上之后,出纳奎尔先生(他那有益他人的职务就是从抽屉里拿出脆响的钞票,从铜撮斗里数出一块块金币)向坐在右边的办事员德莱弗先生眨眨眼。德莱弗先生也眨眨眼。
“不行!”德先生悄声说。
“绝对不行,”奎先生说,“乔治·奥斯本先生,你的钱怎么个拿法?”乔治急匆匆地把一沓钞票塞进口袋,当晚吃饭的时候还了杜宾五十镑。
就在那天晚上阿米丽亚给他写了一封情意绵绵的长信。她心里洋溢着柔情,但仍然有不祥的预感。奥斯本先生脸色阴沉,原因是什么?她问道。他和爸爸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和?她可怜的爸爸从老城区回来,愁闷闷的,家里人人都为他惊恐不安——总而言之,她写了四页信纸,满纸是痴情、恐惧、希望和不祥的预感。
“可怜的小爱米,亲爱的小爱米。她多么爱我,”乔治读着这封信说,“老天,喝了那混合五味酒我头痛得多厉害!可怜的小爱米,的确可怜。”
[1] 唐·奇奥凡尼(1571—1641),即唐·璜,西班牙人,调情能手,出名的浪子。欧洲诗歌、戏剧、音乐多有用他的一生作为题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