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实在撑不住了,我太想把暗恋变为实恋,我想跟盛烟告白,所以奶奶一问,我就跟奶奶求救了,我说我有个心爱的姑娘,但是不符合母亲的标准。
那时候母亲仗着父亲宠她,很嚣张,奶奶劝了,她也只是做了一步退让,她说不再干涉,却还是定了一个铁令:
不许找同行,她需要大儿媳妇是顾家的贤妻良母。
这简直是死刑,盛烟不可能放弃梦想的,我也不想折断她的翅膀,所以我准备等父亲回来,开个家庭会议,那时候河烟所已经颇有名气了,我有底气了,大不了我也学学母亲,一哭二闹三上吊,以死相逼。
接父亲回家的这天,康年给我打电话,说盛烟割腕了。
我当时大脑一片空白,我是了解盛烟的,这个像野草一样拼命活着的小姑娘,除非遇到天塌地陷的事,不然不会求死的。
我想过去抱抱她,我想告诉她,不要对人生绝望,你还有我。
车祸的一瞬间,我和父亲其实有活命的机会,但路边有几个孩子蹲在地上玩,我不能开过去。
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回头,因为我对她的爱,从来都是身体反应大于思想,我自己也控制不住。
唯一对不起的,就是父亲,等待救援的时候,我跟父亲道歉,父亲问我为什么回头,我提了盛烟。
父亲笑的很慈祥,也很遗憾,他说,“应该的,应该去看看,我就是很遗憾,来不及见见儿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