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答案,也不敢问他。
不过话说当时,距离那场危机只不过五年而已。他看起来仍是一位前途无量的年轻男士,他那张和蔼可亲的平庸脸庞依然能够挤出笑容。
他说:“我给你带来一个口信,嘉蒂雅。”
“希望是好消息。”她客客气气地说。
他把丹尼尔一起带来了。即便丹尼尔和逝去的詹德极其相似,彼此只有微不足道的差别,她还是能用关切的眼神望着他,一点也不会难过了,这是旧伤逐渐痊愈的迹象。她也能和他说上几句话,虽说他会用像极了詹德的声音来回答。五年并没有白过,时间已将伤口补好,把痛楚止住了。
“我也这么希望。”法斯陀夫淡淡一笑,“是个老友的口信。”
“能有些老朋友真好。”她尽量避免像是在说反话。
“这位老友是以利亚?贝莱。”
五年的阻隔瞬间消失,那些记忆又回来了,令她感受到一股锥心的刺痛。
“他还好吗?”在整整怔呆了一分钟之后,她才用近乎于哽住的声音问道。
“相当好。更重要的是,他就在附近。”
“附近?在奥罗拉?”
“在奥罗拉的轨道上。他很清楚不可能获准降落,就算我动用所有的关系也无济于事,至少我猜他心知肚明。他很想见你,嘉蒂雅。他跟我取得了联络,因为他觉得我能把你送上他的太空船。我想这件事我还能安排——前提是你要有这个意愿。你希望这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