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晴也不服软:“那有您二老这样坑女儿的父母吗?”
老爸板着脸:“你喝醉了?现在在哪儿?在家吗?我们不是不了解吗,怎么能说是故意坑你呢?”
时晴声音更大了:“你们不了解就敢让我去见面,风风火火地催促我按照你们的计划结婚生子,若是你们把一个陌生男人了解充分了,是不是就直接打电话让我立刻去扯结婚证啊?以免错过了你们口口声声说的什么最佳育龄?而且从小到大你们有照顾过我的感受吗?你们自以为为我安排好了一切,可你们的安排就是我想要的吗?是真的为我好吗?你们在乎过吗?别总是拿‘父母’这个头衔来到道德绑架我的人生。”
钟朗屏息敛声:“……”
老爸老妈那边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时晴也没指望和他们说明白道理,赶在他们再次开口之前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将手机扔到了沙发一角。
时晴突然觉得做女儿很累很累,父母所谓的谆谆教导在她的脑海里像走马灯似的依次闪过,而且许多都是老掉牙的陈旧思想。
那些陈腔滥调经常会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觉得自己不是人,是块由父母任意拿捏的橡皮泥,无论是搓圆还是压扁都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