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贝德把姨甥扶起,热烈的拥抱她,咬着她的耳朵说:
“亲爱的奥当斯,拿定主意!”
男爵夫人拥抱她的贝德妹妹,因为代她出了气而表示很感激。当着父亲,全家都不出声;以他的聪明,他自然懂得这个静默的意义。他脑门上、脸上,布满了狂怒的气息:根根血管都暴起,眼睛发了红,脸色青一块白一块。阿特丽纳赶紧扑在他脚下,抓了他的手:
“朋友,朋友,别生气啊!”
“你们都不把我当人了!”男爵流露出一句良心的呼声。
我们自己做的错事总是肚里有数。我们几乎老是以为受害的人对我们一定恨如切齿;而尽管我们多方作假,一受到突如其来的责罚,我们的嘴巴或是脸色自然会招供,好似从前的罪犯在刽子手面前招供一样。
“我们的孩子,”他继续招供,“结果变成了我们的仇敌。”
“父亲。”维多冷叫着。
“你打断了你父亲的话!……”男爵瞪着儿子大吼一声。
“父亲,听我说,”维多冷声音很坚决很清楚,正是清教徒议员的声音,“我知道应该怎么尊重您,永远不会对您失掉敬意。我永远是您最卑恭最服从的儿子。”
凡是到国会旁听过的人都知道:用这种叠床架屋的话缓和对方的怒气,以拖延时间,是议会战术的惯技。维多冷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