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
再无先前攻伐陵州的意气风发,此刻的唐五元,脸色开始有了惊惶。
“通告船上士卒,用远射牵制敌船!另外,让舟师把帆都鼓了,循着顺风的风向,先逃出围势!”
“主公,那位陵将苗通……他的火舫,正是循着顺风而来。”
“散!散开水阵!”
比起善船的东陵人,眼下的青州军,更像一副羊入狼群的模样。仓皇之下,再加上委顿的士气。在火舫冲来之际,一时间,居然有不少青州士卒,不管不顾地弃船跳江。
“唐五元,反盟恶贼,今日吾苗通,便拿你的人头,祭我东陵盟的先人!”苗通举着刀,迎风怒吼。
反盟是其一,攻打陵州便是其二。毫不夸张地说,每一个东陵士卒,都巴不得,活活嚼了唐五元这反盟贼子!
“主公,东陵的艨艟杀过来了!”
原本拱卫的几十艘战船,随着劣势和火舫的冲杀,不断被逼散。以至于,让东陵头阵的百余艘斗舰艨艟,浩浩地杀到了眼前。
冲得最凶的一艘东陵斗舰,已经将铁质的船犁,撞入了主船的阵型。
轰——
被船犁撞到的战船,瞬间进水,不多时变得摇摇欲坠,数十个青州士卒,惊恐地往江里跳去。
“起拍杆!”仓促之际,唐五元惊声大喊。
拍杆不断砸下,将二三艘东陵艨艟,砸得沉江。
“让舟师调船头,先回陵州江岸,再想办法!”
江面无法突破,再继续打下去,这所有的青州人马,只怕要沉江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