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妍下意识就问,“是孙文成的儿子?”
裴鸣宣默默点了点头,“是长子。”顿了下又说,“孙文成的次子在逃亡途中得了急病,也不敢就医,一病去了。”
沈乐妍大概听明白了,可是还有疑问,“按理说,仿制了你外祖父的书信,原件应该销毁才更保险,可是孙文成却还留着这个原件,是不是之前因为什么事儿,让他对袁明昌有了防备?”
裴鸣宣偏头看了她一刻,脸上露出点点赞赏的笑意,点头,“是。据孙文成的儿子说,早在袁明昌被弹劾之时,袁明昌曾露过口风,有意让孙文成顶罪。孙文成自是不愿,还没想出办法,潞州就出事了。大概也是对袁明昌寒了心,这才留了一手。仿制的时候,仿制了两份书信,一封是篡改过的书,一封则是一字不落的复制,一齐交给了袁明昌。”
牵扯到身家性命,任谁都会留一个后手,倒也有情可愿。
“那后来为什么孙文成又死了呢?”沈乐妍又问。
“自是袁明昌发现了自己手中的那封是复制品。而孙家两个儿子也警醒,一见自来自制的父亲突然酒醉溺水而亡,片刻不敢耽搁,立时逃离了潞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