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种做法是不是在拖人下水?对自己不负责的选择对他是不是也不负责?
齐曈抬头看着韩大夫,决定老实交代。如果他真的畏怯,也就不再强人所难了。
“我这几天呆在病房里闷得中暑了。”
“病房?”
“我爸爸住院了,脑梗,至今没清醒,就算醒了也是卧床。我妈妈也病了,糖尿病,富贵病,很费钱的那种。”
都是搞医的,不用多说,都知道这两种病背后所需要的花费和护理工程。
韩大夫发怔,半晌不说话。
救护车悠长刺耳的警笛声遥遥的传来,声音越响越大,听着都知道车子速度很快的开进了医院,有急警。
韩大夫梦回:“我、你、我得、得去看看……”
齐曈笑得温婉,黑漆漆的眼里看是穿世情的了然。不可否认,这一笑是很美的,还有着理解的贤惠:“你忙吧,再见。”
韩大夫有些尴尬,脚步已然在向外走了:“你要不要紧?”
齐曈轻轻摇头:“没事,谢谢,你忙,再见。”
目送匆忙离去的背影,齐曈竟是松了口气:没有了希望和期冀,也就没有压力和负担。她无需再伪装隐瞒,那个自己她不喜欢。这样也好,让她彻底的掉落在地上,看清现实——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