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食帝梓元脸色才红润了些,韩烨松了口气,心底稍稍宽慰了些许。
“昨晚我召了刘院正入宫,他说铭西……”
“他那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当年姑祖母也束手无策,只说不可费神,要多休养,否则会有早夭之相。”帝梓元放下羹勺,摆了摆手,吉利麻溜地撤下了食盒。
帝梓元神情肃穆,韩烨亦认真地看向她。他知道梓元下朝后直入上书房,而不是回洛府照料洛铭西,定是有话要说,抑或……她已经做了决定。
“我一直知道他的身体不好,但是那些年,帝家只剩下我一个人,帝家缺不了他,我也缺不了他。他就像我的兄长,有他在,我就像有主心骨一样。”
“当年是他冒着杀头的危险让帝承恩换了我入泰山,这十年也是他替我召集帝家旧部、选材任贤,他在我身后做了所有我不能做的事,让我毫无后顾之忧地重回帝都。你失踪的三年,我摄政于朝,内忧外患,若没有他费尽心神地帮我,朝堂未必会安稳,更何谈威慑两国。”
“如果没有洛铭西,就没有当年的任安乐,没有他,也没有现在的摄政王帝梓元。洛家和铭西对我们帝家和我,都恩重于泰山。”帝梓元缓缓回忆,背挺得笔直,袖中的手缓缓握紧。
直到今日她见到那方龙凤玉佩的时候才知道,她这一生,最爱的是韩烨,可最负的,却是用一辈子守在她身边临到死了都没有开过一句口的洛铭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