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物?”
“陛下,哪怕今晚派人就暗杀了孟大人,只要您的身份被人发现异样,就永不得安宁。除了一个孟大人,还有千千万万的孟大人,等着用这个借口,把您从这张椅子上赶下来的人。”
“只有千年做贼,哪有千年防贼的。何况日后牵扯到子嗣,更是许许多多破绽。”
“那难道要朕亲自泄露这等事?”
“有何不可?”时宜挑起眉笑起来,仿佛真的很不理解,“有何不可,这皇位再怎么也轮不到他们来坐,那到底是男子是女子,与他们何干?”
“什么祖宗规矩,天道纲常,陛下,他们现在不承认女子主政,可等刀架到他们脖子上,您看有几个人会守着这些说来惹人笑的说辞,等真到了那一日,他们恐怕恨不能个个跪在您脚底,高呼一千次一万次陛下万岁。”
“陛下,祖宗规矩也是人定的,如今时移世易,有些东西,早就该扔了。”
朝堂之上,本来节节败退的孟首辅已有树倒猢狲散之势,可硬生生被陛下维护着东山再起了。
周景懿左一句“孟爱卿是肱股之臣”,右一句“孟大人日夜为国事操劳,可堪为群臣表率”,把人唬的一愣一愣的,真以为陛下要给孟首辅撑腰。
作为对陛下信任的回报,孟鸣柳出手也是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