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炳国没死的消息,多少给我带来点安慰。我想我应该老实一点,尽快重获信任,在将来有可能的情况下,第一时间获得林慕案的信息。此后,我的限行令被取消。当我彻底自由之后,反而觉得无处可去。
就这样,我无聊的度过了沉闷的夏天。梧桐树落下第一片树叶的那天,我接到一个电话,说是周炳国醒了,但情况不太好,生命指数都处在崩溃的边缘,他想见见我。
我急忙赶往医院,在重症病房里见到了久违的周炳国。他已经瘦得不成样子,脸部变形、皮包骨头,浑身插满了导管,子弹从他的颈部侧方射入脑部,能够喘气到现在,已经是医学奇迹了。
他和死人没什么区别,看到我之后,眼睛里多少闪出了一点光亮。我的心里很不好受,如果不是他选择了这样一条路,我们会有很多机会成为好朋友。
他鸡爪一样的手往上抬了抬,我快步走过去,他想说话,可看得出来很费劲。
“周——教授。”我用手握了握他,到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的嘴还在呢喃,我把耳朵凑过去。他用蚊子般微弱的声音,跟我说:“林慕……”
我又紧张起来:“林慕怎么了?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