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铭,我会努力的。”谢顿有点不高兴,“请你明白一件事,我想找的并不是麻烦。即使我真有创立心理史学的一点点机会,我所试图探寻的,也很可能是需要三十辈子才能寻获的知识。”
“我能了解。”夫铭说,“你为了寻找答案所做的努力,把你带到了斯璀璘的上方,以及麦曲生的长老阁,谁猜得到你在达尔还会去哪里。至于你,凡纳比里博士,我知道你一直试着照顾谢顿,但你必须更加努力。你要把一件事牢牢记在脑子里,他是川陀上最重要的人,甚至可说是全银河最重要的人物,必须不计任何代价保护他的安全。”
“我会继续尽力而为。”铎丝硬生生地说。
“至于你们的主人,他们有他们奇怪的地方,但他们本质上都是好人,我以前和他们打过交道。也要尽量别给他们惹上麻烦。”
不过,至少堤沙佛似乎并未预期新房客会带来任何麻烦。而他对他们的到来所表现的喜悦──几乎与他将赚到的租金无关──也似乎相当真诚。
他从未踏出达尔一步,因此对远方的传闻有极大的胃口;而总是鞠躬哈腰、笑容满面的堤沙佛夫人也喜欢听。至于他们的女儿,则总是吮着一根手指,从门后露出一只眼睛偷窥。
通常是在晚餐后,全家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就会请求谢顿与铎丝讲述外面的世界。食物一向足够丰盛,不过却淡而无味,而且通常相当粗糙。由于不久前才享受过香味扑鼻的麦曲生食品,两人都感到几乎难以下咽。而“餐桌”只是紧靠墙壁的一个长架子,大家全都站着进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