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昀愕然,道:“冯大人,你发的哪门子火?我好声好气跟范行头谈买卖,没惹你吧?再说了,范行头的宅子,他愿不愿卖,跟大人何干?”
吕方劝道:“冯大人稍安勿躁,听听范行头的意思,若是他不肯卖,徐公子也不会强求。”
范行头后背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他区区商贾,哪里见过州衙里的争斗,赔着笑道:“徐公子,就是你不问,我也打算把东城的宅子送给你,聊表寸心……”
徐昀似笑非笑的道:“这从何说起?”
“若非公子,满城父老还在受阴胡生的欺凌。范某不才,只恨不能上阵杀贼,一座宅子几千贯而已,比起公子的所作所为,又算得什么!”
不得不说,这马屁拍的舒服,徐昀佯作为难,道:“还是按市价给吧,免得惹来小人的污蔑,说我以势压人,夺了你的宅子。”
吕方笑道:“徐公子言重了,本官和冯通判作保,谁敢胡言乱语,朝廷的杖刑,正为尔等所设!”
冯西亭气鼓鼓的坐在旁边,范行头愿意,他能说什么,再者五万贯都出了,几千贯的宅子送也就送了。
见冯西亭默认,徐昀握住范行头的手晃了晃,道:“感谢感谢,老范,以后有空常来走动。生意场上的事我不太懂,可曲行头、魏行头他们知道的多,我做东,你们聊,互通有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