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我晓得你是为我好,可等你一走,我不就又是受气?”胡婆子的泪吧嗒吧嗒往下落。郑三婶瞪她一眼:“他敢?他是个什么玩意?当初跟在三老爷后头的货,若不是三老爷求,大姑太太才不舍得把你嫁给他。这会儿就以为自己腰杆子硬了?是不是平日还说,要休了你的话?”
胡婆子点头,郑三婶又拍一下桌子:“果然就是如此,我和你说,胡嫂嫂,你啊,平日太宠着他了,这男人啊,也是三天不打就浑身发痒想要到处乱窜的主。”
胡婆子跟在曾家大姑太太身边,学的都是温柔贤淑,对丈夫也要耐心劝谏,这打男人的话,倒从没听过。不由小声地问:“可我见你和三哥,也是好的很,从来不打。”
“那是因为我教的好!”郑三婶有些得意的说,见厨房送来了酒菜,也就反客为主:“来,来,我们先喝一盅。”
丫鬟被郑三婶打了两个巴掌,哭哭啼啼地往后头去,进到房里胡管家正在那温言细语地和妾说话,见到丫鬟哭哭啼啼进来,胡管家眉一皱:“怎的这副模样?”
那丫鬟已经哭倒在地:“老爷,老爷,奴不过请太太去给姨奶奶请医生,谁知就被那客人排揎一番,还说没有这样礼。老爷老爷,虽说礼法要紧,可也没有老爷您的后嗣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