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继业却不直接回答,而是说,“大将军,几个月前,我曾做一首《咏石》诗: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我们读书人,固然要深究圣学,但学以致用,才是学圣学的根本。
苏杭倭寇之乱,这边民不聊生,黎民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又如何让我等再醉心于圣学?心怀百姓,感同身受,才是我们读书人该有的情怀。大将军,您说该不该如此?”
“杨先生,是本将军失礼了,本将军在此向杨先生道歉。不该以貌取人啊。”徐金胜听杨继业说一番话,判断出面前这位即便没有多少真才实学,也有一番为国为民之心。这样的书生确实不多见,作为一个嫉恶如仇的人,徐金胜爱恨是很分明的。
军人与文人之间,固然存在彼此的偏见、歧视、排斥等,但军中肯定要有文人存在,不然,军中当真难以运作的。再者,军中实际掌控军权的,是文官,也让将军们很无奈。
“大将军言重了,学生一直埋头读书,又身处荆蛮楚地偏远地多年,对京都大人们并不熟知,真不知大将军以前的事迹和战功。若有失礼,还请海涵。”杨继业微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