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闻风还没能说上话，白鹿茗已如一头生气的雀儿朝着老鸠冲去。
北堂黎果然在这里！
他坐在榻旁的一张高凳上，听见有人进来，只微微侧头。
白姬语半坐着，后背靠在一个软枕上，气色看着并不太好。
不过她的脸上蕴着笑意，定定地看着晔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白鹿茗来了。
“王爷，是姐姐来了……”她柔柔地提醒道。
白鹿茗抑制不住怒气，高高扬起手臂，举在北堂黎头顶，却始终没有落下，上下齿在口中厮磨着，“你答应过我什么？！”
北堂黎紧紧擒住她的手腕，肃然起身。
“是，我答应过你，永不涉足这个院子，你每日都在变着法儿提醒我犯过的错，而你呢，你每日，又在做着什么？”
“姐姐，是我一时糊涂，不怪，不怪王爷。”白姬语插言，看似劝解，实则是在伤口上撒盐。
“你住口！”
白鹿茗侧身上前，对着白姬语高高扬起方才没能落下的手掌。
“你够了！”
她的手再次被北堂黎钳住，带着怒气地牢牢制服。
北堂黎捏着白鹿茗的手腕，将她往后拉了几步，一字一顿：“你够了。”
他厌恶地扫了白姬语一眼，低沉而压抑道：“那天我看到的人，明明是你。”
他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悲凉，心如针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