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和理性可以说是反对的。现在夜深我不由得不又让情感激动,便就无理的写了这么长一封信,费你时间扰你精神。适之先生,我又得apologize(道歉)了。回国以后,如有机会闲暇的时候给我个把字吧,我眼看着还要充军一年半,不由得不害怕呀。
胡太太为我问好,希望将来到北京时可以见着。就此祝你
旅安
徽音寄自费城
三月十五日
[1]本信写于1927年3月15日。
[2]指陈源和凌叔华。
〔其三〕
适之先生[1]:
志摩走时嘱购绣货赠 Bell 夫妇,托先生带往燕京大学,现奉上。渠眷念K.M.[2]之情直转到她姊姊身上,真可以表示多情厚道的东方色彩,一笑。
大驾刚北返,尚未得晤面,怅怅。迟日愚夫妇当同来领教。
徽音
[1]本信原件无日期,根据信的内容应写于林已经和梁思成结婚,回到北平之后。
[2]指英国作家曼殊斐儿。
〔其四〕
适之先生[1]:
下午写了一信,今附上寄呈,想历史家必不以我这种信为怪,我为人直爽性急,最恨人家小气曲折说瞎话。此次因为叔华[2]瞎说,简直气糊涂了。
我要不是因为知道公超[3]看到志摩日记,就不知道叔华处会有的。谁料过了多日,向她要借看时,她倒说“遍找不得”,“在书画箱内多年未检”的话。真叫人不寒而栗!我从前不认得她,对她无感情,无理由的,没有看得起她过。后来因她嫁通伯,又有“送车”等作品,觉得也许我狗眼看低了人,始大大谦让真诚的招呼她,万料不到她是这样一个人!真令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