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乔川看着许棣,不是很在意的说:“大概是没有什么期待的缘故吧,你看我姓孟呢,我随了我母亲的姓,自小被母亲的乳娘带着在小村子里长大的,我很小的时候就到村子里的私塾读书,那个时候我还在想,好好读书,然后参加科考,日后的时候给我苦命的母亲挣一个诰命回来,谁知道我竟然是不能被容于大梁的人,我十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那个应该被我喊做父亲的人,然后就被他接出来,送到一个庄子上,庄子上好些跟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大家每日里要做的就是跟着读书,习武,学习各种各样我不愿意学的东西,我听到有人称呼他为主公,但是我却没有因为是他的儿子而受到什么优待,也有可能他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训练我吧,但是我却很厌恶那样的生活,我想要认认真真的读书,我想要回到我奶嬷嬷的身边。”
人有些时候就是这样,憋了太久了,开一个口子之后,那些原本是应该压在心底不能诉说的秘密就会想要全部倾倒出来。
孟乔川看许棣听的认真,自嘲的笑了笑,接着说:“我想要反抗,可是我一反抗,就会有我的同伴被人活生生的杀死在我的面前,那段日子我觉得每天的太阳都是黑的,我现在回想,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