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镇宁侯起身离开。
已经是子时,镇宁侯夫人见他要走,立刻坐直了,“侯爷去哪?”
镇宁侯蹙眉看着她,“我还有事,你先睡吧。”
说完,不顾镇宁侯夫人哀怨愤怒的眼神,转头离开。
深更半夜都从正房离开,这让那些妾室怎么看。
“他就一点面子不给我留,他都走了,别人怎么想,岂不是更觉得那小贱人说的是真的!”
等镇宁侯前脚一离开,镇宁侯夫人抄起床榻上的枕头就朝地上砸了过去,眼眶通红,眼泪憋在那里,一腔怒火熊熊燃烧。
憋屈又恼怒。
憋的五脏六腑钻心的疼,她这辈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这样憋屈过。
苏落!
你个贱人!
镇宁侯夫人的贴身嬷嬷赶紧上前劝慰,可车轱辘话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说来说去也无用。
苏落一句造谣,连捕风捉影都算不上,却偏偏的确是给镇宁侯夫人带来难以磨灭的影响。
像她们这种高门深宅的女人,最在乎的就是名声了。
镇宁侯夫人睡不着,顾瑶同样睡不着。
她原以为苏落今儿和陈珩在街上撕破脸闹成那样,陈珩必定是厌恶极了苏落。
可从事情闹出来到现在,镇宁侯好歹还去镇宁侯夫人的屋里安慰了一会儿,陈珩却始终连面都没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