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女人来说,有几个八年?连我们这些最亲近的人都不理解,你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傻?她把最好的时光都给了你,结果呢?你说你‘跟冬冬在一起时,感觉完全不一样’,你还说你‘以前都在犯傻,现在终于找到了真爱’!呵呵,你的‘真爱’也未免太廉价了吧?那八年前你怎么不去寻找?”
“你那个‘真爱’,如果比末末还大上几岁,你还会享受娘的味道?好了,末末现在青春不再了,从里到外几乎被你榨干了,你开始追求什么娘的味道了,呵呵,放你娘的狗屁!”
“苏一一,请自重,这是我们两个的问题,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指手画脚?我已经由着你骂这么半天了,如果不是看在末末份上,我早就……”
“你早就怎么着?打我呢?还是骂我呢?我是外人,你就内人了?”
顾涌一时语塞,愤怒之下,端起眼前的一杯水一饮而尽。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是否幸福轻得太沉重
过度使用不痒不痛
烂熟透红空洞了的瞳孔
终于掏空 终于有始无终
……”
一个好听的男声用伤感的嗓音吟唱着《红玫瑰》,缝补着二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末末。所以我把房子、车子还有这些年的积蓄,全都留给了她,对她,我也算仁至义尽了,你们,还非要赶尽杀绝吗?”
“赶尽杀绝?呵呵,顾涌啊,你嘴里能吐出一句实话吗?听说,最近你那呼吸外一要评职称,你有望成为您科里最年轻的副主任医师,不知道,政审时他们有没有给您测个精神健康指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