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九辩若有所思,“绕远了?绕远的那条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多了一座桥。”
“什么桥?”老道士又追问。
这个问题吕庆云就能回答他,“你这道士胆子小就算了,怎么头脑也不甚聪明?这洼桥村洼桥村,村子里的桥自然就叫洼桥喽。”
“不错。”老奶奶自蒲团上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仲九辩将她扶到椅子上。
“我们洼桥村之所以叫洼桥村,就是因为村里有那座老洼桥。从前那座桥是出村的必经之路,十几年前,新桥修起来了,更加宽阔也更加方便,从此就很少再有人打老洼桥上走了。”
“如此,新郎新娘都没出什么事,此是岂不是有惊无险?那也没什么吧?”
老奶奶深深叹了口气,“当时他们也以为没事了,新郎坐在新娘旁边想要安慰她,没想到新娘却突然发难,狠狠咬了新郎一口,在他肩膀上留下一个青黑色的牙印。”
傅说蹙起眉,“人怎么能咬出青黑色的印子呢?最多也只会是青紫色吧?”
仲九辩和老道士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出声,“他被标记了!”
常山道士这会儿才有了道士的样子,“我没猜错的话,那新郎当晚就没了吧?那桥边应当是有个什么东西跟着新娘回来了,上了新娘的身,在新郎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然后再趁夜晚阴气大盛的时候找过来,把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