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裴尴尬地以笑回应。她回想起白叶的委托,忽然觉得这笔酬金可不像想象中那么容易赚—是的,事有蹊跷,薛裴的本能告诉自己,在巴布里托尔,红脸的袭人事件比以往的类似情况要复杂得多。
不过,薛裴找到了突破口。
“医生,等等!”刚走出村长家的大门,薛裴便轻声唤住雪梨“在来路上我被腐萤蛰了一口,不知您能不能帮我看一下?”
雪梨侧过脸,瞄了一眼薛裴,继而转过身,淡淡地笑道:“当然乐意效劳,不过我听说‘不老的薛裴’可从来不会受伤。”
“只是无聊的传说而已,”薛裴笑着耸耸肩,然后捋起右手的袖子,露出雪白的胳膊,上面的确有一个像是蚊虫叮咬过的红色印记,“事实上,我不带花露水就不敢出远门。”
雪梨的“诊所”—如果那能被称为“诊所”的话,位于村庄的正中央,是一间看上去非常普通的砖砌平房,外面刷着灰蒙蒙的水泥,只在门口挂了个招牌似的东西,写着薛裴看不懂的文字。
让薛裴感到惊奇的是,屋子里竟然有一扇屏风,虽然不是医院里用的那种标准白色屏风,但多少给了人一点点“正规”的感觉。屏风后面是一张病榻,被单洗得雪白,糊着浅绿色壁纸的砖墙紧紧挨着床铺,一扇看上去应该是向内开的金属门就立在床脚边,刚好够一个人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