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如月掩在衣袖下的手,任指甲狠狠刺进掌心。她将头垂得更低,眼中一片怨毒。
然后,她忽然抬起头,眸中一片平静。
“母亲说的,如月都谨记在心。哪怕我只是给太子当妾,也不敢丢了御史府的脸。”赫连如月的声音说得机械,没有一点波动。
魏月禅听出了她话里的嘲弄,心里有气,又不好发作。
拐着弯的道,“你父亲因为你的事,在朝堂上,一直被人嘲笑,母亲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我知道你不愿意去与人为妾,而且以你的美貌和才华,当妾也是辱没了你,但路都是自己走的,你能有今天,也怪不得别人。”
顿了一下,魏月禅又道,“除非你能找到一个敢与太子抗衡的人,若那人愿意娶你,母亲就算拼着开罪太子和皇后,也一定成全你。”
赫连如月眼神如刀般锋利,冷笑着迎上魏月禅的目光,“母亲又何必如此羞辱于我?你明知道除了太子,我已经无路可选。如果母亲叫我过来,只是为了这件事,那就请恕如月没时间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