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榜还特别看不上自己的孙子田勤,说他是个不务正业的二杆子,头发留老长,散披在肩头,从后面看俨然一个不爱收拾的邋遢女人。不管出太阳还是不出太阳,鼻梁上总要架一副墨镜,穿的衣服也和人家不一样,颈根上还要系一条花花绿绿的带子,像是要吊颈。一年到头也没下过田插过秧割过禾,脚上穿的皮鞋从来就没有脱过,一股的死鱼臭。田大榜有时气他不过,说现在你爷爷你父亲还能耕田割禾,你不会饿着,你爷爷你父亲不在了,你就像懒汉孙少辉那样,到外面讨米去。给我下田把犁耙工夫学会起来,不然你真的要成为第二个孙少辉的。田勤被爷爷逼着下了田,可他耕的田全是黄瓜行,插的秧像蚯蚓过河。中耕时稗子没被扯掉,稻禾却被扯掉了,他说他根本就分不清稗子还是禾子。气得田大榜扬起薅稻棍子就要打他,他便有了逃走的机会,到坝河坪镇子上玩到天黑才回来。每餐却要吃鱼吃肉,一餐不到堂,就把碗一甩,不吃了。田大榜挂在口边的一句话:“那杂种是养脱代了,人家说他是我孙子我脸都没地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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