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顾渊回复,她拎着包就打开了门。
“对了,”门外的嘈杂声涌入包厢了,连清禾说:“那部手机里的卡是你原来的号码,我找回来的。只是原来的信息不见了,我不知道你要联系谁,但如果那个人联系你,你应该能收得到。”
“还有,两天后的这个时间,在这儿见,不管你答不答应,都过来吧。”她的声音很低,默了默,“我在这儿等你。”
她关上门,隔绝了外边的声音,室内重新安静。
有时候安静并不好,那会反衬出身处其中的人内心的嘈杂。
顾渊的胃还是很难受,那两拳的劲儿过去了,被打的地方却没那么快缓过来。
良久,他抬起头,蓦地笑了,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笑什么。
也许是在笑过去,也许是在笑未来。
也许,他只是在笑,这个酒吧的隔音效果不错,连清禾的投资很值。
顾渊从酒吧出来的时候,室外温度已经很低,风里带着潮湿的水汽,寒意刺进骨头里,冷得让人发疼。风这样凉,让人想避,可他不愿避,寒冷能叫他清醒一点。
他一个人走在街上,看着身边的人来来往往,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一抹游魂。
这样说来或许消极,可按照现在的情势来看,他怕真是躲不过去了,也许下次再来这条街,他会变成真的游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