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胃隐隐作痛，头似乎要爆裂，全身无力，站也站不稳。只好一屁股坐到地上，休息了半天。好容易打起精神，来到一所小学前，便再也走不动了，腿肚子开始抽筋。阿智用力向上扳脚，大约过了一刻钟才好。他坐在花圃边沿上，双手托腮，望着校门发呆。
校舍很像是儿时就读的小学，童年的回忆模糊不清。他记得小时候像女孩子一样腼腆，大孩子总是欺负他。那些事他从来不告诉家人，只是默默地忍着。有一次，他见到亲戚从地里挖出一个骷髅头，吓得要命。回到家中，仍然浑身冰凉。死多可怕，死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永远永远消失了，不存在，彻底不存在了。那时他对人生充满了绝望，不明白活着有什么意义，无论干什么，总是要死的。人的一生该怎么过呢？哪怕得到再多，死了也就没什么意义了。从小到大，他都没有找到问题的答案。
放学的铃声响起，小学生们排着队走出来，校门外挤满了来接孩子的家长们。一辆宝马轿车稳稳地停靠到路边，车门打开，一个穿着时尚的女人从车内钻出来，神气地向人群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