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默立刻明白琚相指的是谁。一股寒意在他背上漫开。
“啊！”他轻轻地叫了一声——他在一件危险的事上犯了错，只好做一件危险的事来弥补，让先前失败的企划得到应有的结果。
“我对他，忍无可忍了！”琚相长长地吐了口气，“只要他还活着，事情就没完没了——我自然可以不理会，但你牵挂的素盈，动了与太安素氏和解的念头。他们两家真掺和起来，免不了一场大乱，你也会不断地左右为难。信默，去做点什么，让不停摇摆的意志停下来。”
信默没有立刻回答，但沉默之后的答复仍然是：“遵命。”
琚相看看窗外，无边无际的阴霾铺在半空，真是上天才能创造的奇画。他微笑颔首：“好雨知时节。希望还有别的好消息，让好事成双。”
信默不知自己心中是何滋味，向琚相深深地躬身告退。
荣安一直在等信默的消息，见他沉着脸走出书房，她快步迎上去。他的眼神，她照旧读不懂。他温柔地说：“辛苦你。”荣安想，事情应该没有变得更糟，也许还有好转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