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问我,“你妈还有别的直系亲属么?”
我想了想,就给我所知道的家里人打了一个电话。可自从被第一个接到电话的亲戚拒绝之后,我再打第二个,第三个,要不就是打不通,要不就是我刚自报家门之后就马上挂断。
我紧紧捏着手机,几乎要捏碎了。尽管从我有记忆起,就跟我妈的家里人没有过交集,但这是救命的事情,也能做到这么冷血么?
陈旸从我手里夺过手机,略略思索,“我也去试试。”
死马当活马医,甚至连之后来探病的姜忆都去查了,结果都不匹配。
在那一刻我又快绝望了,陈旸说他有门道,我就让他帮我打听打听黑市里有没有卖肾的。我甚至还问了姜忆和高昔扬,总之能问到的我都问了。
至于钱这个问题,我暂时没有考虑过。之前演出拍戏倒是挣了些钱,再不济,还有姜忆,还有陈旸。
哪怕我现在再不想麻烦陈旸,但关乎我妈的命,再开不了口也得开。
我就二十四小时在医院陪护,虽然心底里不愿意承认,可潜意识里也许是觉得,现在再不陪陪我妈,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姜忆也偶尔来探病,有时候还带着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