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什么办法化解吗?”小雅问。
她的心情我理解,谁都想逢凶化吉,谁都想一帆风顺,可是那都是一相情愿,如果世上所有的凶险都有破解的办法,那就不会有“痛苦”这个词了。
赵政的神情告诉我,他不信这个卦。
黑暗里行车,前方路上有亮光在诱惑,我告诉你那是水坑,你却把它想成阳光大道,非要开过去,那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赵政说:“下个月才会宣布副科长的人选,我还有时间活动,我不会放弃的,我想老天会保佑我如愿以偿,我要用事实来证明你算得不准。”
我说:“上天保佑的是听话的孩子,给你指明了道路你不走,你觉得上天还会保佑你吗?”
赵政见我的话说得很难听,生气地走了。
小雅说:“他们科室的人都觉得这次他可以坐到副科长的位置上去了,你这一卦对他打击太大了。”
我不想和她再讨论这个问题,说:“小雅姐,我昨晚看了一夜的书,我想睡个回笼觉,你今天不是要值班吗?你回单位吧。”
我撒了个谎,因为阿娇一会儿来看我,怕她们撞在一起,又得解释半天,瓜田李下避嫌为好。
小雅嗔笑着说:“赶我走是吧,我偏不走,你睡你的,我给你把衣服洗了再走。”
我暗自叫苦,又不能不去睡,只能痛苦不堪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