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街边的长凳上晃我的脚,看着买牛奶醪糟的队伍越来越长,越来越长,直到看不见他。但只要我真的去分辨,就立马可以通过高高翘起的吉他琴头判断他在哪儿。
直到离开兰州后,某一次跟人分工买奶茶我才知道,不牵挂那个人,快一些慢一些喝到都不重要,玩着手机等着,挺好。
“快,三十秒解决它。”
转眼,他坐到我面前,一手一杯,刚递给我,就自个儿闷头牛饮。
我当他有什么急事赶着做,尽管略微有点儿烫嘴,还是在三十秒左右喝完了它。
“嗝——”我打了一个嗝。
他一把用手封住我的嘴问:“是不是变成了满嘴葡萄干味?神奇吧。”
我体味了一下,的确这样。
“就为这个?”
他不回答我,可咧嘴笑的样子已经得意得不行了。
喝完牛奶醪糟,他带着我慢慢往回走。隔着一米左右,一前一后,谁也没说什么。那天晚上的月光很好,将吉他和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回到中山桥上,用两个小音箱的那位仁兄已经走了,至于是否来得及赚到钱,无从考证。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问:“哎,昨天你为什么哭啊?”
我跟他说起之前的工作,说用尽心力去准备了很久的一个项目被老板的闺密无条件地半路截和了,然后我离开了那家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