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然,我......”唐昭还是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不知从哪儿说起。
“舒克他......从小就不是一个听话的孩子,让爸爸和我操碎了心。我和爸爸对他管东管西,是希望他不受蒙骗,至少能够安全、不受伤害地长大。但我好像从来弄不懂他在想什么,直到那一天,我去到他家里,他告诉我,其实他就是孤独,希望有人陪陪他。谁给他一点温暖,他就依赖谁了。这么简单的东西,我和父亲,好像谁也没有给过他。”周跃然声音幽幽的,眼神透过海面,似乎穿过去很远,“我打算给时,我们俩人生第一次和解,都很高兴。但没想到,人跟人之间的缘分可以那么稀薄。拥有时,不曾弄懂那是什么。弄懂了,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昭昭啊,我没有亲人了。”周跃然第一次在唐昭面前表露出脆弱,他将头埋进她怀中。
“没关系,没关系,我会陪着你的。”唐昭慌乱地安抚他。
被警察拦在警戒线外的媒体,纷纷将镜头对准这一画面。
“周先生,这场车祸我们警方认为有蹊跷,所以需要你签字同意我们对死者的尸体进行解剖。”警察又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