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迟疑的皇帝一顿,看了魏知一眼后道:“那魏卿便走这一趟吧。”
益州王眉眼巨颤,他低下头磕在地上道:“陛下,臣冤枉,这一切都是他们的恶意揣测,并无实据,仅凭三个人的口供便要定臣弟的罪吗?”
他抬头道:“臣的确遭遇过刺杀,一次是去年端午,一次是今年入京之时,臣九死一生才躲过的,臣弟也疑惑,到底是哪里挨了谁的眼,竟要对臣弟处之而后快。”
皇帝迟疑起来。
魏知知道皇帝爱面子,生怕他反悔,立即道:“王爷既然问心无愧,便是地牢里压着那么个人又有何惧?待朝廷查明真相自会还你一个清白,若是这样遮掩不从,倒像是做贼心虚。”
益州王微微偏头冷哼一声,“清白?只恐怕这一查我再没有清白可言了。”
皇帝面沉如水,问道:“怎么,五弟是在隐射朕吗?”
益州王冷硬的回道:“臣弟不敢,但陛下,今日是母后寿辰,有什么事不能过了今日再说吗?”
他抬头看向皇帝,眼中带了泪水道:“多少年了,母后才难得高兴办一场大寿。”
皇帝沉默下来。
魏知沉声道:“陛下,国事为重!”
老唐大人也出列跪下,“陛下,若益州王果然在遂州养有几万私军,一旦他们反了,那遂州、益州、梓州、绵州、隆州都将会在第一时间沦陷,剑南道才因为水患缓过劲儿来,百姓再经不起一次动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