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问:“作甚?”
此时他已经取出药膏,在指腹上抹了一些,拈住沈娴的手便抹在她方才拿刻刀的指端。
“往后要记得,挥拳也好拿刀也好,罢后在用力的地方抹上药膏,如此不会长茧,少露端倪。”
沈娴顿时恍然大悟:“难怪我见你武功那样厉害,却长了一双拿笔杆子的手。”
他的手要是和秦如凉一样掌心长了茧子,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习武之人。
苏折给她手上抹均匀,道:“以后每月月中有闲的时候,我陪你练武。”
沈娴道:“练武我找几个木人桩练就是,何须要你陪?”
他低着眼帘,道:“大概我不是个好老师,但指点别人功课这种事我做习惯了。好了,上床睡吧。”
沈娴平躺下,侧头看他一眼。他亦抚平被衾缓缓躺下。
沈娴闭上眼,不多时已经睡去。
窗外正更深露白,似下了一层薄薄的霜。
第二日很早,沈娴就被苏折给叫醒了。彼时马车正停靠在路边等待。
两人这个时候回去,还能赶上第一批进城。
辞别了这对老夫妻,沈娴睡意朦胧地跟苏折一起坐上了马车。
这个时候天色蒙蒙亮,沈娴心忖一会儿回去还能再补个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