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位间传来些许窃窃私语。
“仗着国富也不能如此狂妄吧?”
“是啊,这不就是耍咱们吗——”
永嘉帝的面色很是难堪,面上肌肉因无法发作恼怒而轻微颤抖着,他压下被羞辱的怒气,尽量维持着大国体面,沉声问道:“王子这是何意?”
耶朔不慌不忙的从席上起身,似是很享受这种将宴会搅乱的感受。
他抬手指向凤位上的哲贵妃,掷地有声,“我想知道这个位置上原先的主人去了何处。”
...
言语一出,殿外池水淙淙流淌,时间仿佛一瞬静止,有种无声的共鸣在寂静中乍响。
大胆!狂妄!过甚!
那叶苍通敌谋反,能留下叶家皇后一命已是开恩中的开恩,而这个远道而来的王子竟然当众哪壶不开提哪壶!
永嘉帝眼眸骤然绷紧,直直望向耶朔,出口怒意已有压制不住的趋势。
“这是朕的家事,王子是不是有些僭越了?”
耶朔也望着他,嘴边浮起一抹讥诮的笑,反问他:“皇后乃是国母,怎能全然是皇帝的家事?——再者说,我不看清南靖家国之事,又怎能安心将哈图家女子嫁过来?”
加上后话,便是还有那么两分道理。
永嘉帝提起的神经略微松弛下来。见他咄咄逼人,又是一副怪声怪气的样子,干脆直接问道:“那你究竟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