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和宋知秋聊过了。”她重新起了个话题,将方才在宝华宫发生的事如实说了一遍,最后总结道,“淑妃心思缜密,布局精巧,真可怕。”
穆成泽嗤笑一声,揶揄她,“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还会怕她?”
欺负穆成泽瞧不见,青砂小朋友此刻正百无聊赖地捏着他的头发胡乱编辫子,不理他的调侃,问:“关于宋知秋怀孕的事,你要不要派太医去看看?”
“不用,她不可能怀孕。”穆成泽回答得干脆肯定。
沈青砂一脸好奇,穆成泽却没有再说下去。
将沈青砂领进屋子,穆成泽便去煮粥了。沈青砂走过去看到桌上下了一半的残局,看来穆成泽是真的一听见消息便赶去了,连棋也没来得及收拾。
她不会下棋,哥哥曾经要教她,可她不愿学,因为觉得很浪费时间,最重要的是不能赚钱。同理,她不会绣花,不会画画,她自小就是个功利心很重的孩子,学琴学舞最初的目的都是为了赚钱为了生活。
把最后一枚棋子收拾好,穆成泽终于端着粥走了进来。沈青砂动动小鼻子,立刻眉开眼笑地迎了上去。
端起碗,穆成泽笑得一肚子坏水,“来,我喂你。”
这次换沈青砂哽住了,看着穆成泽眼里亮晶晶的期盼,只觉无比尴尬,忸怩了半天,终于细声嗫嚅道:“自我有记忆开始,就不曾有人喂我吃过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