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们中原武学仰慕已久,这武林大会正是一个绝佳机会,我又岂能不来,若能在比武中获得一二,那真是不枉此行了。”逝川将还剩半壶酒的酒壶一放,随即躺下去,惬意地将双臂枕在脑后,视线瞟向稀疏微星的夜空。
金宵这句话本就是随口一问,最近来啻陵城的人不论出于何种目的,都有自己的打算,逝川也不例外,本以为他会遮遮掩掩一概而过,没曾想这么坦白,让他有些意外。
只是,有时候太坦白,反而是一种遮掩。
逝川哪里在猜他的心思,只望向夜幕中那轮明月,漫不经心地问道:“金公子,你在啻陵城长大,又是啻陵首富的大公子,对一醉楼自然也很熟悉,不知,可曾品过一醉楼的千愁酒?”
‘千愁酒’三个字让正欲喝酒的金宵浑身一震,他有些慌乱地顺势饮下一口酒,动作极其微小,那慌乱也不过是一瞬间而已,逝川看在眼里,未做声,只等他的回答。
半晌,金宵才淡笑道:“我虽是金家大公子,却也无缘品尝这千愁酒,千愁酒何其名贵,岂是人人能品得了的。”最后一句,不知是夸赞还是讽刺。
“一醉楼,解千愁,千愁酒里愁水流 ……此番来啻陵城,定要一饮这千愁酒才行!”逝川豪气一笑,“听说一醉楼最近正加紧赶制千愁酒,想来武林大会那日定能一偿所愿,金公子,你说呢……”逝川偏过头,借着月光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