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
“说话算数?”
“凭我的人格!”
“那就挽住我,咱们走吧。”
达德尼昂把胳臂伸给博纳修太太,她挽住他的胳臂往前走,一边嘴里在打趣,一边身上在打战,两人一路来到竖琴街的坡道上。到了那儿,博纳修太太显得迟疑起来,就像她在沃吉拉尔街那会儿的情形一样。不过,她似乎凭某些标记认出了一扇门,于是她朝这扇门走过去。
“现在,先生,”她说,“我在这儿有点事要办;非常感谢您一路陪我到这儿,把我从危险中救了出来,要是我单身一人,恐怕是躲不过这些危险的。不过,现在您该兑现您的诺言了:我到目的地啦。”
“您回去的路上就一点也不害怕吗?”
“怕也就怕拦路抢劫的窃贼呗。”
“那不就还是怕了?”
“可我身上有什么好抢的呢?我一个子儿也没有。”
“您忘了那块有纹徽的绣花手帕啦?”
“什么手帕?”
“就是我在您脚边捡到,放进您口袋里去的那块呀。”
“住嘴,快住嘴,您这疯子!”少妇嚷道,“您是想毁了我不成?”
“您也看见了吧,您确实还有危险,既然单单一句话就能把您吓得发抖,既然您也承认要是让别人听见这句话,您就全完了。喔!请听我说,夫人,”达德尼昂握住她的手,用一种火辣辣的目光盯着她,大声说道,“请听我说!您干吗不能体恤我,相信我呢;难道从我的眼睛里,您还看不出我的心里对您只有一片忠诚和同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