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受什么苦,”娀英摇了摇头,望向婉儿,“倒是你,他们难为你了没有?”
“太妃娘娘把奴婢关在庑房里,让奴婢写娘娘的罪状,奴婢哪里写得出,娘娘也没做什么坏事。”
娀英心里叹了口气,婉儿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是我连累了你。”
“娘娘说哪里的话,奴婢不觉得。”婉儿面上忽然一红,又道,“后来琅琊王入宫,瞧见了我跪在地上哭,便带了我出去。”娀英一怔,不由得低声道:“你能出去,是你的运气,还回来做什么?”
“娘娘,”婉儿看着她,神情却很复杂,“王太医说您已有身孕了,秦常侍说您身边没有得力的人用,便让奴婢回来伺候您。”
娀英倏然一惊,低头算了算日子,却正是时候。婉儿怕她想不开,又道:“娘娘,奴婢瞧陛下还是把您放在心上的。”娀英却仍是默然不语。婉儿絮絮劝道,“娘娘,您如今有了皇儿,正是复宠之时。何必这样自苦?秦常侍还未将消息禀报陛下,倘若告诉了陛下,定会与您冰释前嫌。不如让娘娘借这个机会下个台阶,亲自去和陛下说,岂不更好?”最后一句却并不是秦敬吩咐的,而是婉儿所想。她到底是娀英身边的人,一荣俱荣,一辱俱辱,私心总希望娀英能复了宠。可娀英却断然道:“我与他绝无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