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穿着一身很旧的棉衣裤,布面都洗白了,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可能是深蓝,也可能是黑。
衣裤有好几处的地方,都用细密的针脚缝着,头上只戴着顶旧棉帽,再无它物,看着倒是利落干净。
“是东子啊?真是好久没见你了,你还去酒楼卖野物么?没想到我把自己捂成这样,你还能把我给认出来。”
高山上前一步,伸出拳头,不轻不重地在对方的肩头擂了一下,年轻人表达友谊的方法,总是有点攻击性才带劲儿。
东子的岁数看着比高山大些,也回擂了高山一拳,“怎么可能认不出你,好歹还一起上过山呢,还行,也没把我忘了。”
“你今天来我们村有啥事儿啊?一路上不好走吧,先去我家暖和暖和,有事儿咱们慢慢说,不管是找人还是办事,我能帮上的你尽管开口。”
东子倒是个热情的,不管三七二十一,话都没问明白呢,扭身就拉着高山往村里走,高山连忙把人拦住。
“等等,等等,东子,我看你的样子是要出村呀,有事儿你就去忙你的吧,耽搁了你的正事可就是我的不是了。”
“只麻烦东子兄弟,告诉我们俩一声,你们里正家住在哪一户就行了,我们自己可以找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