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面的除雪功能还在运转,所以风暴过后,积雪并不厚。他想找家小店随便坐坐,却发现记忆中的馆子都不在了。随后,记忆提醒他,这种情况已经有几年了。他抬起头,望向分布在城里的信号塔。那些高塔如同耸立的巨人,头上顶着一圈接收器,就像是被雪染白的喇叭花环。
希望还有人管理。他嘟囔着,按新记起的回忆走到另一条街上,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此时路上比白天更加冷清,一个人都没有,连路灯也休息了。偶尔一两盏还正常,可发出的光却仿佛被冻结,仅能照亮脚下那一小块地方。
他原本还担心那唯一的小店也关门歇业,直到望见灯火,才松了口气。行至门口,他发现旁边雪堆上卧着一个人。喝多了?感应神经过度麻痹确实会这样。而在风雪还不这么大时,这种事情更是常见。他走上前,扶起对方,却已晚了,那人只留下躯体,但又不好再扔回去,他便扛着一同进了门。
“外面很冷吧。”老板听见声音,从里面的厨房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