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学年,他交结一般艺术家,新闻记者和他们的情妇,比往年又多花了一万法郎。
最近他有封教人挂念的信写给父亲,谈到一门亲事,要求他支持;大概为了这个缘故,车行老板才在桥上老等;但米诺莱–勒佛罗太太,一边为庆贺胜利归来的法学士忙着端整丰盛的饭菜,一边也打发丈夫到路口上来接,还吩咐他看不见驿车,就该骑着马迎上去。这独养儿子搭的班车,平时清早五点就到纳摩的,此刻却已经敲了九点!怎么会这样脱班的?是不是翻了车?但羡来不要送了命吧?还是只断了一条腿呢?
三下响鞭的声音,像排枪似的破空而至,马夫们的大红背心远远的出现了,十匹马都嘶叫起来。老板脱下帽子挥舞,人家看见他了。一个坐骑最好的马夫,带着两匹驾双轮车的灰色花马,把马一夹,超出了五匹驾驿车的肥马和三匹驾四轮车的马,直奔到老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