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药我得拿出去熬半小时才能喝,我马上去!”
张徊揣着一大兜药飞快地往外跑,留下满脑子疑问的南鸢。
自从她进入这个房间,总觉得哪儿都不舒服。几个木头板凳,一张发霉的木头桌子,连床板都凹凸不平。这不该是帝国军师的住处。
但当她目光扫过床头放着的那颗蓝色五角星时,又不得不说服自己,这儿的确是阳阳在外面的家。
她的心里顿时涌上一股酸涩,阳阳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如此落魄。
半个小时后,张徊端着药进门,见南鸢紧紧抓着老大的手,进退两难地咳嗽了一下。
“咳咳,那个,药我端来了。”
张徊还是个愣头青,猜不透两人的关系,只是对这过分亲密的姿势有了些遐想,但是又觉得不可思议。
“给我吧,我来喂,你扶他起来。”
南鸢端过汤药凑近闻了闻,立即皱起眉头问:“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
“臭,臭吗……哎哟我的大小姐,您别问了,赶紧喂吧,一会儿药该凉了。”张徊知道南鸢瞧不起这些土方子但是他无从解释,毕竟在他看来,他们跟佣兵团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南鸢没体验过的人间疾苦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