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的时候,酒保也把酒拿来了,芝华士十二年,浮动的琼浆,在精致的瓶身里荡漾。
夏静生拿酒斟了杯,一手抬了杯,说:“这酒算我的,给个面子,就这样算了!”末了,眼一眯,眼角一挑低声说了句,“玩大了谁都没好处。”不再多说,扬了颈,凸起的小块喉结一个滑动。
熊晓苗喝过这酒,像汽油一样,但夏静生喝的时候却是眉都不皱,仰头的时候,看见暗青的胡碴儿,清俊的脸部曲线和扬起的颈线,在灯光酒色下,划出妖异的曲线。
一杯干净,手一晃,“磕”一声,杯口倒扣在桌上,夏静生看也不看,面色平静说:“大家随意。”
转了身,正好见叶子步子一晃,扶了一把。
那行人,本来就琢磨不透夏静生到底是什么人,这样的人气质绝佳,说话大气,言语间却是不容人拒绝的狠劲,给足你面子,却又让你觉得自己有愧,又加上刚才的电话,看上去倒是不容易动的人。这人越温文有礼,却越让人觉得压迫,不动声色的人,往往最是可怕。